在温州杨府山奥水湖，我给黑天鹅当“月嫂”

潮新闻 记者 谢甜泉(xiètiánquán) 通讯员 汪玲玲 王温立 鹿城区园林绿化管理中心(guǎnlǐzhōngxīn) 供图 这段时间，不少市民(shìmín)游客来到温州市区的(de)杨府山公园奥水湖，能看到这样的景象：一对黑天鹅身后跟着三只(sānzhǐ)毛茸茸的幼崽在水面嬉戏，成为一道灵动的新风景。 这三只幼崽正是前段时间破壳而出的(de)黑天鹅宝宝。它们身披(shēnpī)灰白色毛发，在爸爸妈妈的庇护下，或在水中嬉戏(xīxì)，或摇摇摆摆蹒跚学步，憨态可掬的样子俨然成为杨府山公园的“顶流”。 黑天鹅以其优雅姿态闻名，它脖颈细长(xìcháng)，常弯曲成“S”形，通体羽色光亮漆黑。为了留住(liúzhù)黑天鹅，10年时间里，杨府山公园的“月嫂”团队，从吃住玩入手(rùshǒu)无微不至(zhì)地照料幼崽。如今奥水湖生活着20余只(zhǐ)黑天鹅，种群自然繁衍了六至八代，它们把奥水湖当成了自己的家园。近日，我跟随鹿城区(lùchéngqū)园林绿化管理中心的养护人员，体验为黑天鹅当“月嫂”的日常工作，看温州城市公园如何让候鸟变留鸟。 让黑天鹅乖乖(guāiguāi)吃好每一餐 月嫂(sǎo)的一天，是从给黑天鹅宝宝准备营养餐开始的。 清晨(qīngchén)6点半，晨光初绽，奥水湖面泛着(fànzhe)金色的涟漪。我来到奥水湖畔的小木屋，饲养员魏德美正忙碌着为刚出生的黑天鹅准备营养早餐。 只见她拿出一颗颗新鲜(xīnxiān)的包菜，将菜叶一一掰出(bāichū)，用清水洗干净后，切成易于幼崽吞咽的细小条状。再拿出鸭饲料，与切好的包菜混合搅拌均匀(jūnyún)，装入红色的塑料桶内。 一顿看似简单又有营养的早餐(zǎocān)便做好了。老魏说，蔬菜可以补充维生素，而饲料里有蛋白质、碳水化合物、脂肪等成分(chéngfèn)。“荤素搭配很有营养，小天鹅吃完能快快长大(zhǎngdà)。” 准备就绪，我帮着老魏拎起沉甸甸的桶，往湖边走去(qù)。湖边有一块平整(píngzhěng)的大石头，是黑天鹅每天固定吃饭的场所。 “鹅(é)呀(ya)，鹅呀，快来吃饭！”听到老魏的呼唤，黑天鹅妈妈和(hé)爸爸很快带着三只黑天鹅宝宝朝我们这游了过来。此时，老魏已将准备好的早餐满满铺在石头上。 记者谢甜泉（左）亲历喂养黑天鹅。通讯员 桂生龙(guìshēnglóng) 摄 闻着(wénzhe)熟悉的味道，黑天鹅妈妈带着孩子们(men)游近石头吃起了大餐。黑天鹅爸爸还主动啄起老魏手中的食物。看着黑天鹅宝宝(bǎobǎo)们大快朵颐，老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 如今(rújīn)，老魏已非常熟悉黑天鹅(hēitiāné)的日常作息，喂好黑天鹅宝宝的每一餐，不落下一只。“幼年是黑天鹅宝宝成长的关键时期，每隔2-3小时就要投喂一次，一天得吃上(shàng)四顿。一旦它们吃不下饭，我们就要及时(jíshí)跟进医治，调配(diàopèi)食物。”在老魏的悉心饲养下，如今每年都有新的黑天鹅在奥水湖出生。 在奥水湖的(de)(de)中央，有一个湖心岛。这里不仅是黑天鹅的栖息地，也是它们的“产房”。月嫂的第二项重要工作，是要让(ràng)黑天鹅宝宝们住得舒心。 每年的初春(chūchūn)到夏季，生活在这里的黑天鹅便进入了繁殖季节。为了提高孵化率，黑天鹅通常(tōngcháng)会选择在生态环境(shēngtàihuánjìng)极好，食物充裕的栖息地进行孵化。 首先大家(dàjiā)从(cóng)植物布局入手，想办法(bànfǎ)让湖心岛接近野生状态。在湖心岛的底层铺就的空心莲子草就体现了这一特质。相较于其他芦苇(lúwěi)等茎叶，空心莲子草更柔软，适合黑天鹅筑巢居住，且茎叶柔嫩多汁，富含水分和粗纤维，易消化，可供黑天鹅加餐食用。 奥水湖里的(de)黑天鹅。鹿城区园林绿化管理中心 供图 而作为黑天鹅嬉戏觅食的主要场所，超2.7万平方公里的奥水湖，需时刻保持水质(shuǐzhì)清洁(qīngjié)无污染。“目前湖里放有水质检测仪器，可实时监测水质以及水生植物生长(shēngzhǎng)状况。”桂生龙介绍道。 而这样(zhèyàng)的生态环保理念，在占地1000多亩的杨府山公园(gōngyuán)里随处可见。园内植物一年四季花事不断，被市民亲切称为百花公园。昆虫旅馆(lǚguǎn)、蝴蝶花房，还有漫步林间小道听到的不同(bùtóng)鸟鸣声，都能让我们身临其境感受生物多样之美。 正是有了这些花式(huāshì)宠娃的精心布置与巧思，以及持之以恒做好公园内生物多样性的保护，才留住了黑天鹅，让它们安心(ānxīn)在奥水湖住下。 让黑天鹅融入(róngrù)城市生活 如今，奥水湖的宜居环境不只是留住了黑天鹅，还吸引了赤麻鸭、绿头鸭、大雁等70余只珍稀(zhēnxī)水禽在(zài)这里安家。 黑天鹅是群居动物，在(zài)一定程度上喜欢小伙伴，却又希望有自己的(de)(de)独立空间。“刚出生的幼崽，排他性表现得尤为明显，既害怕受伤，又害怕食物被抢走。”这也是桂生龙一点点观察不断摸索发现的，“起初我们放任一些鸭子与黑天鹅宝宝亲近，却屡屡遭到幼崽的排斥抗议。尤其在吃饭的时候，成年(chéngnián)黑天鹅甚至亲自下场驱赶，只是为了让(ràng)自己的宝宝能吃饱(chībǎo)长个。” 正是感知到黑天鹅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，大家便(biàn)有意识地在黑天鹅繁殖期间做一些特殊的隔离措施，让黑天鹅宝宝能和其他水禽分开吃饭(chīfàn)，更好帮助它们融入(róngrù)奥水湖的生活。 市民与黑天鹅互动打卡。记者 谢甜泉 摄(shè) 岸边的草坪上，黑天鹅正带着宝宝们上岸玩耍，它们正用带蹼的脚快速交替踩踏草地。我忍不住(rěnbúzhù)拿起相机靠近(kàojìn)黑天鹅，记录(jìlù)下这可爱的一幕。 像这样的游玩场所，奥水湖畔铺设了好几处戏水滩(tān)，亲水滩。桥边还布置有莲花池(liánhuāchí)专供黑天鹅赏玩。不少市民也与(yǔ)我一样走近黑天鹅，与它们亲密打卡。孩子(háizi)们在家长陪同下，来到公园的安全投喂区，手持白菜叶与黑天鹅互动。 黑天鹅或曲颈低吟(dīyín)，或振翅掠水，时而与岸边(ànbiān)游客温柔对视，融入了温州市民的日常生活之中。十年间，这群灵动(língdòng)的生灵以奥水湖为(wèi)家，用羽翼丈量着城市与自然的距离，为温州书写了一部温情脉脉的生态童话。